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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年8月我们到贵州威宁做社会调查。重点走访威宁石门乡大街乡。详细内容见石门大街乡调查报告内容。 在石门乡新寨村，我问云炉小学的校长走读的最远的学生是哪里的，说是上下飞姑的学生，要走二个多小时，要翻大坡路很难走。下雨时河对岸的学生就过不了河无法上学。 我们想去亲身体验一下飞姑孩子们上下学的路。 飞姑村位于贵州和云南交界的乌蒙山脉腹地，和云南省彝良县隔江相望。 经济落后，条件极其艰苦。主要作物：玉米，土豆。近几年开始有人家种烤烟。 当地人均收入在200-300元。近几年村里才基本解决粮食问题。 新寨去飞姑有两条路，村公路13公里，因有个很小的煤窑，有拉煤的货车过，但路况极差。 有条小路，约6公里，需要翻山上下大陡坡，路不好走。部分路段是顺着山岩间的排水道。一下雨就积水泥泞无法过人。 我们去的那天就因为部分路段积水无法通过，必须绕道。全程具体公里数不详。我们走的是正常步速，来回路途时间近六个小时。翻越上下大陡坡时路确实很不好走。 在云炉小学上学的飞姑娃娃们就是天天往返这样的山路的。
威宁山中产优质无烟煤，但多为小煤窑开采。近煤窑的村民买煤烧。 马一驮200斤，20元钱，一般人家烧十天或半个月。平均一天二元左右。 一般煤窑，一个工人一天可出煤几百至近千斤，卖10元100斤，提成工人拿7块，老板拿3块和交税。 也有产量很低的小窑，比如照片中的飞姑小煤窑，一个工人一天只能出二，三百斤煤。老板拿的提成就会少一些，也不交税。
飞姑的村长，正巧在小煤窑碰到了他。 他告诉我们，飞姑以前有个小学。后来撤停不用。校舍已破烂废弃。 村里愿意投义务工，很希望有个新小学，村里及附近云贵乡和彝良寨里的娃娃能就近入学。 他特意带我们去看了一处很合适新建校的平地。场地学校他们已有些打算但是确实没有经济能力。
孩子们放学了。白天在云炉小学见过，因此再见非常亲热。
我们在飞姑碰到退休的石门乡罗书记，一起粗略做了个建校预算。 1，材料预算： 水泥 300包， 约7500元。 钢筋 2吨， 约10000元。 门窗课桌等， 约5000元。 大师傅工钱， 约7000元。 石灰 120吨， 约1800元 机沙 30方， 约3000元 支撑布，炸药，树电杆，拉电线等 约10000元 教具图书等，2000元 约计：46300元。 2，教师费用
因乡教辅站教育经费严重不足没有能力解决师资问题。因此很希望第一年教师费用能够在预算中解决。 第二年以后由乡和村里解决。希望乡里派一位或村里集资请一位代课教师，我们以招募支教老师的方式解决一位。 3，除大工师傅工钱外，其它小工杂工等以村民投劳方式解决。
说明：以上粗略预算以2007年8月物价水平估算。
马老师和CAMMIE.
石门坎通讯信号不好，我们的手机基本无法使用。山顶上时手机才有信号。正巧有信号时CAMMIE接到的电话就是她母亲打来的越洋电话。我们都很高兴。 CAMMIE的脚踝曾经伤过爬山脚痛。长途山路为减轻伤痛，估计她用力不对，结果伤及膝关节，回来后她的膝盖动了手术。手术及愈后很吃了些苦头。对此我很歉意。 很感谢她与我同进石门坎，并且在同行的日日夜夜里带给大家的开心快乐。
在石门坎，很多人家都养马，马用来耕田驮货。大人不骑马交通，而宁愿步行。孩子有时骑着马玩。我问过很多人，山区交通不便，为什么不骑马呢？他们说不出所以然，有归结为苗族人的传统：有说苗族人天生爱惜动物，不舍得骑马。 我一直觉得这个理由挺牵强。 后来翻阅柏格理著作中提到一个故事，某彝族土目有几匹好马，爱马爱骑马，但他不敢在自己的领地上骑马，因为规定在他的辖地内只有土司和大土目可以骑马，其它人如果骑马一律会受到严厉惩罚。 连彝族土目在自己的地盘上都不敢随便骑马，更何况世代为土目奴隶视同活牲口的苗族人呢？我觉得这来解释苗族人没有骑马传统是更合理的。
这个孩子在吃玉米杆。嫩的玉米杆是甜味的，吃起来象甘蔗。
这两个孩子是马老师的学生，放学回来，已割了一筐草了喂牛的。
回看飞姑，意向中的合适新校址就在照片正中山腰那小块平地上。 盼望有一天，飞姑的孩子不需要再艰苦翻行几小时的大山去上学了。
祝福飞姑！
走近石门坎 斯嘉整理 2009-1-5 |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