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羽——出怒江记

古旧的福音:张羽怒江摄影选

 

自序

【人类级的面孔】

有一次在微信上发我拍的怒江山民的面孔,一位文化学者朋友说:“这是人类级的面孔!”当时我觉得这是朋友间的溢美之词,后来仔细想想,发觉这句话颇有深意,怒江山民的文化特殊性——原始部落的少数民族直接混合希伯莱文明的基因,使得他们的文化如此不同,在世界上也算独一无二。希伯莱基督教文化对他们的浸润远远大过汉文化的影响,以致于他们的面孔都让人惊奇——有一种来自耶稣的“神的光”,即使身处穷山恶水之地,也时常洋溢着平安与喜乐。这是一种在人类学历史上未曾被注视的面孔,所以可以说“这是人类级的面孔”。

 

【古旧的福音社群】

到怒江宣教的传教士集中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,基督教新教的传教士主要以英美为主,他们在怒江生活了十几年或二十几年,在这漫长的时间里,怒江的大山阻隔了外面的世界,没有受到新文化运动、非基督教运动、国民革命、抗日战争、国共战争的影响。他们传给怒江山民的福音基本上是源自清教徒时代的古旧福音。在今天的怒江山民身上,甚至还可以隐约可见旧约时期的痕迹,比如:注重律法与诫命。所以在怒江的很多山村没有偷盗,可以夜不闭户、路不拾遗。从前据说犯罪率是零(现在不可能了,世俗化已经逐渐蔓延大峡谷)。在与怒江山民相处的过程中,发现他们不止是拥有大多数少数民族的热情好客,他们的友善与对陌生人的相信还有来自《圣经》的教诲:爱邻人,叩门就开门,天下弟兄都是一家人,要款待远道而来的弟兄。

 

【来自旷野的影像】

我从没把自己定义成摄影家,而是旷野行吟者,然而无心插柳柳成荫,田野考察的过程中自然产生了很多照片,这些照片兼有田野档案和艺术作品的双重价值。很多朋友都期望我谈一下摄影,但我认为最不值得谈的就是摄影,一句话:你对你拍摄对象的理解有多深决定你拍摄的深度!摄影就是:看见,发现,按下快门。你的素养决定你能看见什么?发现什么?什么时候按下快门决定“决定性的瞬间”?真实,真实,更真实一些!现场,现场,更现场一些!这是我唯一的法则。因为怒江山民的信仰与生活本身就是上帝的杰作,只需要真实记录就够了!现场,不可复制,每一刻的现场都是活生生的剧场,抓住现场就抓住了一切。当然,曾经从事行为艺术与绘画的经验也通过影像呈现出来,这些影像总是充满现场感与特定的情景氛围。

2018/6/8于成都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 

【面孔】

 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 


【传道者】

 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 

 

【纹面女】

 

 

 

 

 


【人与物】

 

 

 

 

 

 

  

 

 

 

 

 

 

 


【脚】

 

 

 

 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张羽怒江计划简介

从2014年至今,历时五年,十进怒江

沿着百年前的传教士之路

以个人之力展开系统田野考察

行走旷野、钩沉历史、重述现实

综合声音、影像、文字

完成一部复合性的

人类学、宗教学、历史学、社会学的田野档案